哇的一下,我胃里翻江倒海,把刚刚喝下的酸奶吐了个干净。我摸出手机,
给李兆宇打了个电话:「兆宇哥,你什么时候回来?」「晚一点吧,苏恬还有些担心,
我等会儿再去找你。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在地上,
我艰难地挤出一句:「我好像有些不舒服。」「怎么了?」
我强打着精神把症状给他描述了一遍。他语气却淡淡的:「可能是中暑了,小问题,
你去药店买个藿香正气水就行。」我点了点头,轻轻地应了一声:「好。」电话挂断后,
我在地图上找了个最近的药店。虽然不过五百米的距离,我却走了很久,
好像每一步都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。一瓶藿香正气水下肚,我枯坐在药店门口,
感受着从门缝逃出的丝丝冷气,望着路边来来往往的人流。酷暑下的重庆,
仿佛和十五年前那场大火一样热。四岁时,一个火苗从屋子里蹿出,
李兆宇反应迅速地拉着我跑,把我救下。可我奶奶受不住打击,被大火带去了很远的地方。